和波豊一
海軍中將,海軍兵學校第32期畢業生(三重縣籍)時任時津風艦艦長、迅鯨艦艦長以及潛水學校校長。和波豐一先生或許是在臼井靈氣療法學會中長期做出貢獻的師範,並且也可能是第五任會長。戰爭爆發前他被任命為厚生省的委員(與靈氣療法之間的關係尚不清楚)。此外,在戰後艱困的時期他運營和維持了學會,其實力超乎想像。
和波先生和山本五十六同為海軍兵學校第32期畢業生,並在海軍的潛水領域做出了貢獻。海軍設有潛水學校,主要是學習潛水艇的運營和任務。這所學校至1942年都設在呉市。和波先生在1922年至1934年,擔任了潛水學校的教官、教頭和校長。在此期間,他曾經任時津風艦艦長、駒橋指揮船艦長、迅鯨指揮船艦長。他何時加入臼井靈氣療法學會,我並不清楚。根據年表,他在1936年被列為後備役。
但實際上,從後面的資料中可以看出,和波先生在戰爭期間似乎被派往海南島。海南島位於台灣的更南部,與大陸相距不遠,當時跟台灣一樣是日本的領土。地處戰略位置的海南島在太平洋戰爭開始時,成為了日本南方進軍的重要基地。為此,海南島上設有潛水艇基地和潛水部隊。和波先生在被列為後備役時已經53歲,戰爭結束時他已經62歲。我猜想,靠著他作為潛水學校教官和潛水艇艦長的經驗,他在被派往海南島後肯定擔任了相關的任務。(海南島後來成為日本的一個重要煤礦資源地。)
當他升職為中將級別後,這樣的遺物和聲譽都會留下來。
和波先生在渡邊義治先生(哲學家,活動期間至1960年)過世後和小山先生接任會長之間,運營並帶領了臼井靈氣療法學會。和波先生居住在東京尾山台,並和附近自由之丘的小山先生一起進行活躍的活動。他為學會出版的少數教材"霊気療法のしおり"(1974年)寫下了前言。
雖然這並不是關於和波先生自己的事情,但我從一位靈氣修煉者那裡得知,和波先生的孫子是一位盲人職業小提琴家。他的名字是和波孝喜(1945年4月1日- ),對於喜愛古典音樂的人應該很熟悉。我對此感到好奇,於是查找了一些資料。這時候我發現,有一本書是孝禧的母親(也就是和波先生的義女,名叫和波其子)寫的。“或許書中會提到靈氣和和波先生的事情”這種賤俗的想法使我買了書回家,結果書中真的提到了這些!這本書是在1976年出版的,當時新書裡居然有“靈氣”這個字眼,實在令人驚奇。
"母與子的交響曲"
母與子的交響曲—虛擬世界的愛情。 她成長成為一位盲人小提琴家,是母親一路陪伴他走過來的手記。作者是和波其子。
此書可於亞馬遜購買,1976年版和1977年版內容是一樣的。其子也編寫了另一本名為"生命的交響曲"的書,但裡面並未提及靈氣。
該書令我深深感動。它讓我反思了我對靈氣的看法。我希望靈氣修煉者都能閱讀此書。實際上,該書提到靈氣的部分非常微小。
第13頁開頭的文字:“,在昭和二十年四月一日的早晨,天空美麗而寧靜。雖然連日的空襲已經摧毀了許多城市,但我們家在田園調布的深處,由於早在之前就被燒毀,只要天空中沒有爆炸聲,周圍都是寧靜的。”
第14頁:“我聽到‘哦吼-’的聲音。早間九時十分。這是一場順利的分娩。……那晚的空襲特別猛烈,好像主要是對田園調布站周邊集中轟炸。由於丈夫回家,我和孩子藏在客廳的櫃子裡。”
這告訴我們,即使在如今依然寧靜的尾山台,當時的人們也要面對空襲的恐懼。在那樣的情況下,那時的母親們在生下和撫養子女。戰爭就是這樣的東西。
第20頁:“八月十五日,我和丈夫一起聆聽了正午的玉音廣播,手裡抱著孝禮。”
第21頁:“佔領軍的信息等不穩定的情報在流通,但對我們來說,最大的憂慮是孝禮的視力問題……醫生建議我們去適當的醫院檢查眼睛,所以我們去了築地的海軍醫院。我報上了名字——和波豐一的孫子,這是一個曾是海軍中將的人。他們非常耐心地聽我們講故事,在暗室裡使用各種儀器檢查了孝的眼睛。”
築地有海軍醫學校和海軍醫院,現在變成了國立癌症中心。我在這個國立癌症中心做過靈氣療法,這讓我印象深刻。實際上,尾山台是我研究芳香療法的學校,我在那裡學習了一年,現在仍然在那裡擔任講師,所以我對其子的經曆感到很真實。
第28頁:“二十年的戰敗之秋,對我們的家庭來說,也是一個悲傷的秋天……唯一像是療法的療法,是我們在十月開始接受靈氣療法。那是一位在原宿的老人。我們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靈氣治療上,但作為父母,我們無法坐視不理。我們的孩子每天都在以一個盲人的身份成長,我們每天都在餵他吃母乳,我們能靜坐不動嗎?
自從聽說和波的父親做了許多實驗以來,我們希望那裡可能有一些我們不能理解的神秘之處,我們甚至認為醫生都不知道孝的眼睛是怎麼回事,可能是某種靈活的事物在發揮作用。我們只讓他躺下,把能釋出靈氣的手指放在眉心的位置。“感覺到了嗎?”他問。“嗯……”孝禮的回答。“既然你能感覺到,那就證明視神經在工作,一定會好的。”他告訴我們。孝禮安静地接受了治療。”
其子在醫生的宣告後決定將孝禮當成一個盲人撫養長大,但她仍然繼續接受靈氣治療。在這段中提到的"原宿的老人"是誰,性別閉作何解釋,畢竟是誰呢?應該是臼井靈氣療法學會的老人,因為學會最初是在原宿設立的。這個老人是否感覺到了病變,還是安慰她說“一定會好的”,我都感到困惑。
其子後來直接見了西式健康法的西先生,並接受他的指導。她實施了用生菜和生飯等營養食物的飲食療法,並實踐了溫熱浴等方式。
第45頁:「我每三天都往返於澀谷,接受靈氣療法。帶著專為孝坊做的,用牛奶煮成固態的米麵作為便當。然而,我往往會想起先我一步走向死亡的都史子。每次到澀谷的路上,每當傍晚時分,走在鐵路旁的路上,看著落在簡易棚上的夕陽,我總會感到無比的悲傷。」
那位母親也在疏散地失去了她的長女都史子。我想她可能並沒有期待靈氣療法能夠治好她的眼睛,但是,她仍然以如此頻繁的次數前往澀谷接受靈氣療法。這或許是母親的心情吧?可能是希望她至少能夠保持健康吧?各種各樣的想法會交織在一起。在這段期間,她接受了何種治療,實際的情況我們並不了解。
第45頁
"(昭和21年)大約在三月二十五日開始,從海南島遣送回來的列車到達的消息傳開,我母親說:「也許父親回來了,我想去迎接他」。因此我陪著穿著工作褲的母親,一起去品川車站。我們這樣花了三天的時間,但在二十九日,母親太累了,所以呆在了家裡。當下午的電鐘鳴響,我出去看,那是我父親……"
和波先生在1936年成為預備役,從這個情況可以看出在戰爭結束時他已經被派到戰場。而這就是這頁上寫的事情。(在文章中提到“父親”,但其子的親生父親在1945年1月於拉包爾戰役中戰死,所以這裡的父親指的是義父,也就是和波先生。)
第50頁
"我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,樂於玩樂和唱歌。在我二十二歲時,因為我那位靈氣療法師的祖父在位,我決定不再去原宿參訪他,以後隨時由我祖父為我指點……"
這就是說,我參訪原宿的靈氣療法已經進行了將近兩年了。和波先生回來後,由他繼續進行治療。相反地,雖然有點驚訝,但從全文來看,和波家似乎只有和波先生會使用靈氣。
我曾讀過這本書,經過一些感受和體驗讓我有了一些感想。我身處教授靈氣和靈氣療法的位置,我總是專注於技巧和方法。然而,我們在實行靈氣和靈氣療法時,必須根本性地考慮的是:其實主要的是人類自身。我們常常覺得重要的是瞭解病人,或者是有病的小孩,把我們的注意力放在人類自身上。如果不是以人類作為中心,我們就算是在進行治療,也只會變成一種形式。我希望大家在實施靈氣或者靈氣療法的時候,一定要將接受治療的人視為中心,關注並理解他們。
雖然與靈氣無關,但我想介紹另一本書。這是由和波孝禧先生親自撰寫的回憶錄。
和波孝禧著,“音樂之禮”
這本書是由和波孝禧先生撰寫,反映了他的親身經歷。當然,由於他的母親憑藉記憶寫作,所以幼年時期的記憶主要來自母親。如果您與和波孝禧先生的書一起閱讀,會非常有趣。在母親的記錄中,無法避免地感受到悲傷和感嘆,但是在孝禧的記錄中,卻感覺不到這種感覺。此外,書中的家庭照片顯示,孝禧的面部表情沒有悲傷的痕跡,反倒展現出非常輕鬆的笑容,這在讀了他母親的書之後,讓人感到驚訝。我感覺到孩子們擁有自己美好的世界,他們是如此的堅強。視而不見,大概是大人的感覺吧。
和波其子女士還寫了孝禧成年期的故事,一本叫『生命的交響曲』,於1998年出版。在書中,其丈夫(也就是和波先生的兒子)的醫療生活都有提及,但對靈氣療法卻幾乎未提及。這使我們無法瞭解靈氣療法在和波家的實現和使用情況,這真是遺憾。其子女士的丈夫在1977年去世,這是和波先生去世後僅僅的兩年。之後,如果靈氣在和波家中逐漸消失,那將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。然而,如果有誰在繼承,那可能就會在臼井靈氣療法學會這個被隱藏起來的地方了。